一滴水滴到我头上,往上头看,天花板小洞又开始聚集水滴,我小心撑着拐杖绕过,免得滑倒。在机场遇到这情况,也许很多人会担忧安全,只是除了漏水外,是没有其他大问题的。
身为国际机场这该算是国耻,台湾人大多不是真的重视,在媒体前抱怨归抱怨,实际上表现得那是无伤大雅的问题,至少我现在看到的一对夫妻是这样,被滴到头还呀呀的互相取笑,男子抹掉她锁骨上水珠,顺手抚了好几下,调情得过分刺眼。
「需要帮忙吗?」
一个年约十五的女孩走过来,眼睛戴着黑色放大片,粉红长版上衣配牛仔短裤,脚上粉红色夹脚拖配上绿色指甲油,典型台湾人装扮,语气像是喝水一样自然。
「谢谢,不用了。」
准是我这断腿样导致,一出门总有好几双眼盯着我,但台湾人不知是接受度很高还是怎样,不太会出现让人不舒服的鄙视眼神。
孤僻习惯的我,知道他们都是好意,却还是无法好好接受。
「那你要小心喔。」
她有点失望,还问了我有没有需要提行李,机票换了没等等。
照惯例的入关、託运行李、坐上飞机、等待飞机启动,小飞机不稳的在坑坑洼洼跑道上加速,飞向还阴暗着的天空。
我坐在靠走道座位,看不到变小的岛屿,只是心里总觉得有什么和身体分开,遗落在那块土地上。
飞机已经飞高到云之上,阳光无阻碍的洒下,天空好蓝、均匀的蓝,和荷花村天气最好的时候一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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