除了气运我一无所有

分卷(38)(1/3)

    叙什么旧?
    难道要问国师几天前被江景行砸的高塔在重修了没,国库里的钱够不够,要不要我自掏腰包补一点吗?
    谢容皎向国师执一晚辈礼:不知国师特意开口叫住晚辈,可是有事?
    是有事。国师不卖关子,痛快承认:我算了一卦,卦象说你会和友人来大隐寺,我便来寺中等你。
    同样是算卦,同出一门,国师和江景行之间的水平就不可同日而语。
    谢容皎心里第一个掠过的是这个念头:前辈有什么事情,需要来寺中特意等候晚辈?
    国师堂堂一个手握北周实权两百载的人物,有事商量也该去找江景行,谢容皎实在想不出自己身上能有何处叫国师另眼相待。
    可能真的是来要赔偿的吧。
    谢容皎思维与江景行逐步同化
    也没什么,只是想着自己时日不久,你拜江景行为师,算与我有一段缘分。想来你有许多事不解,想到什么即可问我,充作是我送的见面礼。
    他口吻轻描淡写,像是在提一件不值得夸耀的事情:九州我活得最久,见过的最多,论起知道的事情,摩罗和江景行自是比不过我。虽说是轻飘飘只言片语,也可勉强厚颜自夸一句值钱。
    谢容皎眼瞳一缩。
    国师青年相貌,身上生气仍勃勃,望不出半点衰颓之象,但他说自己命不久矣。
    为北周顶梁柱的国师一死,带给北周九州的动荡绝不是简简单单失去一个天人境。
    国师像是读懂他的隐忧,自若道:摩罗贯会玩弄人心,抓住人软肋。我纵知他伎俩,奈何人有死穴,只得明知不可为而为之。
    他坦然从容得不像是个身陷死局的将死之人。
    于是谢容皎也不把他当作一个将死之人来对待。
    他说:我不解之事有诸多,一时理不过来。料想有些直说无碍,有些应三缄其口,我不欲给前辈添麻烦,前辈挑能说的与我说些便是。
    国师也不意外,笑道:你却把难处推给了我。
    我知你定查觉自己身世奇怪之处,我只能说你是谢桓亲子,与凤凰有关系,其余的我不如江景行了解得清楚,这件事上我是局外人。江景行与谢桓方是亲身参与的。
    凤翎不过是根特殊点的鸟毛,你那把剑却很特殊,记得珍惜。
    他们两人四周竖起无形屏障,将两人隔绝于众人之外,香客虽说纷攘,不觉有异。
    冲着对凤凰真翎的说法,是与江景行如假包换的师徒无疑。
    谢容皎早有预料,颔首谢过:多谢前辈提醒,镇江山为我本命剑,我自会爱惜。
    这就好。国师温和笑了笑,江景行的软肋,不在姬煌手里,不用太畏惧这只纸老虎,至于究竟是什么,江景行不说,我不敢告诉你。唯独能说一句,闲暇时可去南疆找汝阳公主,她与姬煌不一样。
    他见少年眸光连动,明显是比提及自身时来远得关切,叹道:不然我好歹当过他几年师父,被他拔剑撵着满街砍岂不是很没面子?
    国师不给谢容皎追问下去的机会:那张群芳贴你应猜到一半,背后的人是摩罗,针对的是李知玄。小心佛宗,佛宗大体是好的,有些人未必。李知玄能保则保,他不一定成得了大气候,却是张好用的救命符。
    国师提及时,大到西荒摩罗,小至李知玄区区一个入微境剑修,好似全将他们生平一览无遗,于他仅仅是九州这张棋盘上的棋子,有的用处大些,有的用处小。有的麻烦,有的好解决。
    语气淡然,没半分执棋者和棋子的喜怒哀乐,仅有耗心耗神导致的淡淡疲倦。
    国师倒消息倒得太快,谢容皎一时想不出其他可问:多谢前辈解惑。
    不用谢我,我说不说这些与你没大妨碍。国师悠然掸去衣袖上槐花,语出惊人,左右你必至圣境,不过是前行路上麻烦大小,早晚遇到的事情。
    饶是谢容皎对自己至圣境有信心,也找不出合适的话回他。
    我看人至圣境很准的,毕竟若不是有顾忌,两百年前我该入圣境,由不得江景行拔头筹。
    国师神态平和,语不惊人死不休:要不然你以为两百年前摩罗父亲会含恨败在我手上?论起来我与摩罗沾亲带故,按辈分他应尊称我一声。
    两百年前江景行与谢桓的曾祖父辈尚未出生,书院院长、剑门老祖、法宗宗主的师父仍是鼻涕糊一脸,天大的事给根糖葫芦能哄好的小孩。
    国师却已经大杀四方,名字在北荒处为小儿止啼,赌咒发誓的不二良方。
    后来一代代的少年风头独秀,一代代的江山人才辈出,国师隐于幕后,名字淹没在一代代的口口相传里不为人所记得,只以国师相称,连他自己也快忘却姓甚名谁。
    仿佛他生来是个誓死效忠北周,鞠躬尽瘁的北周国师。
-->>

本章未完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

小说推荐阅读: 小暗卫今天宅斗了吗太师要欺上王爷桀骜撒娇,暗卫嗜宠如命本座对她感到恶心各界都在催我快种地娇软小奶狐她,被摄政王宠哭了冬日夏云你的Alpha不介意吗拯救美强惨反派[穿书]重生之将军轻点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