理了。除了那只黑豹子,其余的将皮子拔下来,叫人硝了。”又命人:“去府上将血迹刷干净。”众人领命去了。
料理这处事后,陈昌去了老太太处。老太太歪坐在榻上翘首等着,命人去问了好几次,见了陈昌进屋坐起身来,问道:“外头怎地了?听底下丫头说,你媳妇儿也在北面?”陈昌道:“都料理干净了。婠姐儿也没大事,回屋歇着了。”老太太又见他袍角全是血迹,问道:“伤着了?”陈昌道:“无碍,都那些畜生的血。”
老太太打了他几下手背:“后头还养不养这些玩意儿了?”陈昌笑道:“不养了。请老爷太太回院里去罢,这夜也深了。”老太太说:“去罢,明早儿不必来请安。”众人一一拜别。
陈昌这边回了院子,将外袍去了,披上上件外衣,进了里屋。正见着李婠端着碗将药到在桌上一盆栽里,陈昌伸手擒住她的手腕,笑道:“好啊,就说我这兰花一直半死不活的,叫我逮着了吧。”
李婠端着这药碗进退不得,她瞧了那盆奄奄的兰花一眼,说道:“你帮我喝了罢。”陈昌端过那碗漆黑的药,喝了一口,道:“这是加了多少黄连?”李婠笑道:“黄连到没加,加了不少□□。”
陈昌道:“好一个狠毒的小娘子。这是什么药?”李婠道:“春慧说的安神药,我才和她说不用忙,转眼又端了来。”这里陈昌与李婠说笑两回,见她神色如常,放下心来,说道:“还是喝了好,免得晚间做噩梦。”
李婠摇头推拒。陈昌也不勉强,叫了人来,吩咐道:“将这安神药制成药丸子送上来。”李婠道:“这倒不忙,我有事与你说。”
第68章
却说这边, 李婠将如何与大房永哥儿交集,而后打听的大房诸事,与此次回府之事一一说了。陈昌对大房的腌臜事见惯不惊,冷道:“倒是他们一房的做派。”而后缓了缓语气, 与李婠道:“你别怕, 此事我来料理。”
陈昌见李婠还要再问, 笑道:“还信不过我不成?此事交给我罢, 定然给你个满意的答复。”李婠道:“府上也不知道妄送多少条性命。”
陈昌不以为意, 那几个下人的性命他还不放在心上, 虽说本朝律例有明:擅杀无罪奴婢者,徒一年, 杖一百,但富贵人家没有将这当回事的。陈昌自是不例外。
次日早, 天色未明, 八角打着哈欠, 揉着眼睛候在二门外候着,见陈昌出门, 忙请安:“二爷。”陈昌吩咐道:“今儿大老爷在哪处?”八角摸了摸脑袋,支支吾吾答不上来, 心里头叫苦:怎地又问起大房的事来了,偏生还在他当值的时候。
陈昌斜眼看了八角, 道:“去打听,有了消息去外书房回我。”八角忙往大房去, 使了几两银子才晓得大老爷今日在小柳巷子中,忙去回了陈昌。
陈昌道:“备马去。”八角又转身去了马厩, 将两匹马迁到前厅,伺候陈昌上马。二人一路疾驰, 去了小柳巷中。这巷子青砖铺地,灰瓦白墙,原是些贫苦人家的住所,因着找不着生计,便做起暗娼的活路来,一来二去倒有了名声。
两人骑马进到巷子中,一半掩的后门打开,出来一个三十上下,头戴珠钗的妇人来。这妇人道:“官人请止步。”陈昌听后头有人声,勒马而立,那妇人上前笑道:“官人打哪儿来?又往哪出去?”
八角上前赶人:“去去、一边儿去,今儿不是来寻乐子的。”那妇人笑道:“大爷说笑了,来这处不找乐子找什么?我家正有一姑娘年十五,正愁找个人梳拢,两位爷不如见见?两位爷要是瞧得上,给十两银、两坛酒做缠头就成。”
八角忙道:“可别乱叫人,哪位是爷看不见?”陈昌拉着缰绳上前两步问:“我问你,梁州陈家的大老爷在哪儿?”
那妇人笑道:“官人说笑了,那是富贵人家,哪会来我们这儿腌臜地。就是来了,也是各户管各户的, 我也晓不得。”陈昌道:“你答了,少不你好处。”八角上前从袖中摸出几两银子来。
那妇人眼瞧着那锭银子,思忖道:“那位大老爷常去的有好几处,近日又梳拢巷子尾的小凤仙,今日怕是在那儿处。”陈昌问:“怕是?”那妇人为难道:“这、奴家也说不准。”
正说着,又听门嘎吱一声响,门后走出个十四五岁的女子出来,那女子面上白净,唇红齿白,羞羞怯怯地上前道:“那位大老爷今儿个确是在凤仙姐姐处,我去借针线,遇着了。”
八角见陈昌点头,将银子丢给那妇人。那女子见两人要走,上前几步拉住陈昌裤脚,小声道:“这位公子,我带你们去罢。”八角挠挠头,心底暗自艳羡:二爷这相貌身材,怕这女人不收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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