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当时就冷笑,说公子要声名,我们小姐也要声名,接着差事就要办,要不然靠什么吃饭?天天去太学门前等着吃饭吗?
小厮被喷的灰头土脸,又是气又是委屈,他还没说什么呢,不过是问了一句,这丫头怎么跟吃了炮仗似的,又疑惑,公子不是说已经安抚了这主仆两人?那按理说当丫头也该欢天喜地感恩戴德小心翼翼……
不过想了想又释然,女子们都善妒,虽然有公子许诺终身有靠,但怎能不嫉妒那位正头夫人。
小厮心里恨恨,先让你们得意几天,随便闹,等将来,哼哼。
陆异之倒不至于像小厮那样,被呛了几句就生气,他倒是很喜欢七星守着规矩,守规矩是好事啊。
青雉哦了声:“歇着呢。”说到这里又挤出一丝笑,“特意等公子呢。”说罢一摆手,“公子且请坐,我去唤小姐来。”
不待陆异之再说话,风一般转身向后院去了。
陆异之吩咐两个小厮:“抬会客厅里吧。”
……
……
“来就来呗,还带着个破箱子。”
青雉也在跟七星抱怨。
七星笑了笑:“咱们是开铺子的,带个箱子来正合适。”
青雉呵了声:“咱们是开铺子的,他带钱来买东西就是好,带什么箱子,他该说的话说了就走了,小姐你还得修补箱子。”
别人不知道,她清楚的很,小姐有些奇怪的执拗,所以这个做戏的箱子送过来,小姐肯定也会认真修补。
“修补箱子又不是什么大事。”七星笑说,迈进会客厅。
但是累啊,小姐都没有休息的时候。
听的脚步声,陆异之回过头,看到穿着青布衣裙的女子走进来。
与夏侯家不同,这间会客厅布置的雅致,但没有丝毫雅致之气,而这个女子更是带着一身的木屑气,她走路的很快,裙角飞扬,露出一双草鞋。
陆异之也见过匠人们做事,除了一双手,还需要用脚,踩着木料,踩着锯子,所以很多时候要么赤脚,要么草鞋。
精美的绣鞋是没机会穿得。
“公子来了。”七星说,越过他,在对面坐下来,再看外边说一声,“上茶。”
陆异之莫名地想要站起来,还礼说一声客气了,就好像不是来与钦慕自己的婢女私会,而真是来会客。
一杯香茶放在了桌案上。
“公子请用茶。”青雉说。
茶汤浓浓,香气盈盈,随着热气瞬时攀绕在鼻息,陆异之收起古怪的念头,是他喜欢的茶。
在这里是别人以他的口味为尊。
陆异之看到青雉也将一杯香茶放在七星面前。
七星端起茶喝了口。
陆异之便也端起喝了口。
“最近很忙吗?”他问,不待七星说话,又点头说,“你有这样的好手艺,又能认真地经营,就跟读书一样,一样能安身立命。”
青雉本想在一旁撇嘴,但七星含笑点头。
“是,确实如此。”她说。
陆异之也笑了,又说:“我打听了,这是玲珑坊的生意,她们分你很少。”
七星说:“我托庇他们,容身之恩就足以,他们多拿些钱是应当的。”
如果不是要这么少,赚的钱不足以让玲珑坊的东家舍得听她的来京城开店。
她托庇玲珑坊本也不是为了赚钱,是为了能接近他,达成所愿。
陆异之点头:“你不贪心,这样很对。”
大约是听到他称赞,对坐的女子一笑。
在家的时候虽然也常见,但七星总是躲在婢女身后,他也不会刻意去看她。
像这样面对面坐着说话,这是第二次——和夏侯小姐来的那次不能算,不过认真看她的样子,是第一次,上一次来做戏,也不便多看她的脸。
此时此刻看,她长得很好看,尤其一笑,那双眼如清风明月般。
虽然不像夏侯小姐那般大家淑女之气,但却有一种说不上来的味道。
陆异之忽地站起来,说:“只是现在你不用如此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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