该放心了吧。”
余嫣听了这话却未作答,只怔怔地看向窗外,沉默良久后她突然问道:“王爷,这江下游通往哪里?”
萧景澄不解她为何问这个:“怎么,你想游江出京城?”
“不,妾身不想。妾身只是在想,若不慎掉落水中又无人得救,最后会飘到哪里。”
萧景澄眉头一皱露出几分不悦:“好端端的说这个做什么。”
“没什么,只是刚才发生了那事儿,一时好奇罢了。”
这话答得萧景澄挑不出错处,他也猜到余嫣大概是顺嘴说的而已。只不过不知为何,听她这般提的时候萧景澄的心便扑通通跳得极快。
快得都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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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景澄临去涿州的前一日,余嫣亲自为他收拾衣物。
前者坐在那里悠闲地喝茶,看着她屋里屋外进进出出一副忙碌的样子,便开始手心发痒,像是被什么东西挠着似的。
结果他几次招呼她过来皆是被拒绝了。萧景澄就觉得,这小丫头如今是愈发大胆了。
当下他唇角微勾也不着恼,只待余嫣走到他身侧时突然出手,一把将她拉进怀里。
余嫣坐在他腿上被抱了个满怀,嗔怪道:“王爷这是做什么,香粉都要洒了。”
“我不用这个。”
萧景澄从她手里把粉盒拿过去搁在桌上,“你若喜欢自己留着用。”
“这是王爷沐浴后要用的,味道不重,只是淡淡的佛手香,王爷不喜欢的话我再换一种?”
萧景澄本想说不用,心念一动又改口道:“那就换一盒你素日里常用的。”
“那是女子用的香粉,王爷要用?”
“不用,带着。”
带着搁在那里,每日想她时便闻一闻,就当她正陪在自己身边。往后他出门的日子还有很多,也不能每回都带着她,只能挑些她的东西带着,以解相思。
余嫣拗不过他,只能拿了盒自己常用的香粉,装进了他的箱笼里。又把自己做的两副眼罩一并放了进去。
“王爷每日换着戴,内里77zl的药材我换了新的,能用一个月。”
“好,待我回来后你再帮我换药。”
余嫣听到这话手上动作一顿,沉默片刻后将箱笼一合,轻声回了句:“好。”
萧景澄却不肯放过她,又把她拉到床边坐下,顺手拿起她搁在床头的嫩粉色的眼纱绑在了她的眼睛上,瞬间就叫余嫣看不见了。
不能视物的余嫣有点慌,伸手就要去拉那薄纱,却被萧景澄拦住。
“王爷这是做什么?”
“春宵苦短,那些事交由下人去做便可。”
“可这会儿时辰尚早。”
早吗?若按平时来算确实早了些,但今日萧景澄却觉得太晚了些。他明日天不亮便要启程,与余嫣待在一处的时间只剩这几个时辰。
不够,远远不够。
余嫣坐在那里没动,只觉得身上有了一丝凉意。她知道萧景澄在做什么,想要开口拒绝却只张了张嘴,无声地动了两下又闭了起来。
萧景澄替她除掉外衫的动作十分轻柔,轻柔到几乎不像他。而余嫣的脸也在这轻柔的动作里慢慢红了起来。
这是她头一回在房里被人蒙着双眼,心中即忐忑又有几分期待,尤其是萧景澄那慢条斯里的动作,更叫她的不安多了几分。
余忍不住轻咬薄唇,唤道:“王爷……”
话一出口声音已是微微发颤。
萧景澄最是受不了她这个样子,当下便想拉下床帐。只是目光一闪却注意到了她身上那一抹淡淡的疤痕,忍不住伸手碰了碰。
余嫣立马紧张地抬手去遮:“王爷碰这个做什么?不好看。”
“这是你为我留的疤,哪里不好看。”
萧景澄挡住她的手,不许她挡着那个刀疤,非要叫它完整地展现在了眼前。看着这伤痕,很自然地令他记起了余嫣受伤时,自己是如何的肝肠寸断。
他这一世从见她的第一眼起,便已经被绕进去了。起先他自己没察觉,一直到后来泥足深陷无法自拔,方知已无法回头。
但那又怎样,他本也不想回头,他便想一世拥着这女子,令她只属于自己一人。
萧景澄看着眼前美得不可方物的女子,伸手将她一搂,两人便跌落进了床里。
余嫣便想去摘那眼纱,却被萧景澄抬手挡住:“别动,今日便这样。”
说罢低下身去吻着她的耳垂轻笑道:“你不喜欢?还是害怕?”
“没、没有。”
不是不喜欢,也不是害怕,只是有点莫名的不安。通常他不按常理出牌的时候,便是自己要遭殃之时。想到他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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