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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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日萧景澄果然没让人熬避子汤,余嫣却不敢大意,半夜完事后便悄悄将香囊捡了回来贴身佩戴。
梦里的话怎么能当真,她眼下无论如何不能有孕。哪怕萧景澄待她再好,甚至带她来见了外祖父母,她依旧不能忘记自己的身份。
好在萧景澄似乎未发现,趁着第二日雨停之际,带着她去镇的街市闲逛。
此处比起颐园附近的街市冷清了许多,但胜在精巧雅致。书肆布庄脂粉店,还有一家建得颇为气派的茶楼。
萧景澄带着余嫣逛遍了每一家铺子,买了大大小小一堆东西,把李家跟出来侍候的家丁和婆子累得不轻。
这样的日子过了足有四五日。
江南多雨,这个季节竟是一多半的时间在下雨。但萧景澄每日都会带余嫣出去。逢上下雨的日子了他便会给她披上斗篷,还亲自为她打伞,将她照顾得无微不至。
而二人逛了这么多天下来,去的最多的还是书肆。
余嫣平日里在府上的时间颇多,看书打发时间最好不过。她本也有意多买几本书,毕竟江南流行的话本与京城的颇不为同,读起来倒也新奇有趣。
只是即便这样也不必日日都来书肆,且一坐便是一两个时辰。
余嫣总觉得萧景澄此番来江南并非他口中说的那般简单,甚至来看外祖父母也是他计划中的一部分。他这人心思缜密做事滴水不漏,绝不像是会日日来书肆浪费时间之人。
只是余嫣不敢追问,只能乖乖听他的话,将满腹的疑惑都压了下去。
那一日他们又在书肆泡了半日,消磨了时间后买了几册书回去。萧景澄还同掌柜得多说了几句,特别是付钱的时候,竟不像从前那般爽快,反倒与他套起了近乎。
“你看我们日日都来帮衬,今日可否便宜几文?”
那老板仔细盯着萧景澄看了许久,笑道:“客商这话说得倒叫我汗颜了,只是您也知我们这是小本经营,每一本书利润都薄得很。若再便宜便当真是白送了。”
萧景澄只但笑不语,望着老板始终没将手中的银钱递出去。老板被他看得颇为紧张,冷汗都流了下来,最后只得妥协道:“那今日便给您把零头抹了吧。您可小声些别声张,若人人都叫我抹零,我这生意也是做不下去了。”
萧景澄点点头,将钱递上的时候身子往前一倾,附在老板耳边轻声说了句“多谢”,片刻后才77zl笑着直起身子。
余嫣在一旁全程看这两人交谈,不知萧景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。
虽说他俩这几日出来打扮都颇为素净,但还是能看出家中不是缺买书钱的人,为了几个铜板与老板讨价还价,这一点儿不像萧景澄的作风。
尤其是方才那一下,看起来不像是同老板道谢,倒像是在说悄悄话一般。
王爷究竟在搞什么?
那日回到家中萧景澄不像往日般留在书房内陪她画画习字,只说有事便去了前厅。余嫣便一个人留在房内翻刚买来的话本。
翻着翻着便犯了困,倚在榻上眯了一会儿,待醒来时天色都暗了下来。
李家侍候她的丫鬟进到屋内,同她说今日不必去前厅用饭:“老爷夫人有些倦了,今日要早些歇息。让姑娘在房内用膳便可,姑娘可要这会儿就用膳?”
余嫣看了眼外头漆黑的夜色,问道:“王爷呢?”
“王爷离府还未归来,临走前让姑娘自行用膳不必等他。”
余嫣心里咯噔一下,压在心头几日的那块石头终于有了松动的迹象。虽不知萧景澄去办什么,却也猜到一定与公事有关。
他在京城每日忙碌不休,哪里像是有功夫来江南游玩几月之人。此番前来必是有要事在身,余嫣知道自己帮不上忙,便唯有乖乖听话留在府中等他回来。
于是她点头道:“传饭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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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夜的江南小镇虽未下雨,夜风却吹得比往日更凉几分。
一片乌云遮挡住了最后的一丝月色,令这漆黑的夜更浓重了几分。空无一人的街道上突然出现了一盏灯笼,半明半灭的火光看起来颇为瘆人。
过了片刻从街角的另一处又冒出来一盏灯笼,两个提灯之人越走越近,彼此心照不宣地朝对方走去,最后双双顿步,停在了一处宅子的后院处。
其中一人看了另一人一眼,两人随即吹灭了灯笼里的烛火,然后腾空跃起跳入院内,朝着正院的方向飞快跑去。
这两人落地声音极轻,哪怕跑得再急也只有细微的沙沙声隐没在夜风里。很快两人进了正院,停在堂屋前急促地敲了下门,那让便从里面打开,露出白日里余嫣去过的那家书肆的老板的脸来。
他看了漏夜前来的两人,面色一沉将他们放了进来,随即关上门紧张道:“你们来找我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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