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限闻忆录

分卷(44)(2/3)

后一个男人从屋子里探头而出,巫女悬梁自尽。
    到处张灯结彩,祭祀的火焰吞噬了这场罪恶,一片神鸦社鼓。
    所有村民现在青山腰断一个四不像石像前,匍匐跪拜。
    与此同时,天地变色,稻荷神的最后一缕形留存在它唯一的信徒,以那颗老槐为界限,将巫女的身体封印在里面,以日月光华蕴养,等待一日,重返人间。
    被遗忘的稻荷神消失在天地之间,神社再无信徒。
    最后一张卷轴上,便是先前莽原打开的那张画卷,但它比之先前祭祀场景却显然悚然了许多,那些大大小小的人头堆叠,乍一看好像正在面对他们扯开笑脸,郗吾手中灯光闪了闪。
    他蹙眉,骨节分明的指尖在那张画上对着手电的光打了打。
    鹤归:有什么问题吗?
    鹤归话音刚落,众人的目光便直直聚焦郗吾身上。
    郗吾:顾明阳。
    我在。
    你把这幅画轴举起来。
    顾明阳不明觉厉,还是听话提起卷轴,郗吾:再抬高。
    众人静默端详。
    可以了吗?他从卷轴后探出头来。
    莽原垂下头来,顾明阳更觉得模糊不清了:画有问题吗?
    他斜睨一眼,瞳孔骤缩,顾明阳扶了扶帽檐,略微将手移开画轴边缘:我艹啊,他把话音一顿,硬生生噎回嘴里。
    郗吾点头示意,终于大发慈悲,放下吧。
    沈虎拍拍莽原肩膀:学着点,这就叫精准扣题。
    莽原机械点点头,心有余悸远远离开那副画轴。
    远处那副散落的画卷,平摊时看似只是一副诡髋带有恐怖色彩的画,而将它悬挂起来,那些堆叠的人头里,密密麻麻都是婴孩的头。
    那东西绿色眼珠,仿佛层叠鬼火燃烧,哪里是那些人头在笑分明就是孩童呲牙咧嘴咬着头骨笑的开心。
    莽原仍心有余悸:你说这是谁画的?
    沈虎:谁知道。他目光移转,眼神凝聚在那两幅羊皮卷上。
    郗吾展开羊皮卷,顾明阳会意将最后一副画轴拿过来平铺并排。
    鹤归问:发现什么了吗?
    顾明阳看的专注,郗吾将羊皮卷递到他手里,道:只是猜测。
    顾明阳乖觉将两幅挂在身上,欸!你们看!莽原急哄哄喊。
    原来竟然是这样!鹤归叹道。
    第四幅羊皮卷在灯光的折射下露出真容:
    羊胎膜似的浑水中裹挟着酣睡的幼婴,占据一小半阴影部分之下,是在灯光探照下亲昵抱拳的另一个幼婴,虽然比他小的要多,但的确是存在的。
    沈虎挑眉:双胞胎?!
    里德递上第五副:看看这个。
    但是猜测落空,第五幅羊皮卷确实只有那个撕破母亲肚子歃血而生的魔童。
    画卷没有产生任何变化。
    沈虎撇嘴:那我就不明白了,这到底是俩孩子还是一个孩子啊?
    你怎么看?鹤归问道。
    郗吾仍在研究那两幅羊皮卷,他阖眸,泼墨似的眼睫神情晦暗不明:我更倾向这里的卷轴与羊皮卷上的内容一定是有联系的。
    这是什么猜谜游戏吗?哥哥弟弟的,谁知道哪个是哪个。莽原抓狂,这该不会就是门外那老头混淆视听的吧?
    莽原:这画绝对是那老头的杰作,他想给我们下套。
    喂!他眉头紧皱,谁抓着我肩膀,让开让开!
    风声桀桀,微尘飞扬。
    周遭寂静无声,听不见丁点儿动静。
    几人站在暗处,唯莽原自己在一侧。
    他深呼吸一口:欸,欸、干什么呢
    所有人沉声不足。
    他似乎察觉到情况不对劲,极轻的咽了口唾沫,你们跟我开玩笑呢吧?!
    都六个小时了。鸾鸟嘟嘟囔囔,算了算了,不能再等了。
    女孩柔嫩的掌心捧着那只机械小鸟,将它嘴巴里塞进纸条。
    她旋转发条,那只机械鸟在空中震臂飞了两圈,咣当一声,复又落在桌上。
    怎么回事?她检查周身,眉头皱紧,不应该啊鹤归不是鸾鸟的语调戛然而止。
    不管我在哪里,它都能够找到我。
    鹤归的话还历历在目,鸾鸟心下一紧,猛的起身飞奔出去。
    她路上逮到侍者:徐伯人在哪里?
    侍者面露难色,并不答话,只摇摇头,逃也似的脚下生风。
    鸾鸟都快急死了,怎么办怎么办,她越想越不安,脑袋里灵光一现,心道干脆碰碰运气。
    倒计时仅剩最后一天,衣冠架上层叠的繁复祭祀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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