加油的观眾,虽然天色已经有点暗了,但大家的热情不减,也有其他班已经开始热身。
身为运动好手的方岳则婆婆妈妈地叮嚀我们,发球要稳、小心发出界、记得喊出声让队友知道自己的位置、不要抢队友的球之类的一大堆;我知道这是准决赛,但他好像比我们还紧张,让我哭笑不得。
我弯腰尽量让指尖碰地伸展身体,边暖身边打量一班的状况。一班正在练习发球试手感,里头的成员我不清楚,只知道同样是康辅社的李孟岑也会上场,在我印象里她打得不错;不过既然都一路打到准决赛了,其他人的实力想必也是不容小覷。
等到我们班也热身完后,球赛就开始了!
我抹了抹汗。
一班的实力真的很强。比赛採三战两胜制,第一局拿下胜利的我们似乎没有消减他们的斗志,一班在第二局时不断在决胜分上追平比数,反而让我们焦躁起来,失掉第二局。
听着一班的欢呼声下换边,班上的同学看起来都有点懊恼跟不服气。我小跑步到宣怀的身边,想给她一点鼓励跟安抚,果然一看就知道不服输的她心情不太好。
双方又是拉锯战,天色已经完全黑了,我瞇起眼,面向教学大楼顶上的大灯,让我们处于刺眼光线下的劣势。
气氛只会越来越紧张,一班的人举起球,连拉拉队都闭嘴,现在只要拥有发球权,都可以说是拥有了致胜关键。
一班的球一发过来,在中间的拎拎立刻接了起来。
「宥庭!」
拎拎接着退到一旁,我一个跨步向前跳了起来,就让我结束这个比赛!
我一打下去,场边立刻就是尖叫跟欢呼。
可是我并没有全力杀下去,毕竟对面都是女孩子耶。
意想不到的是,一班居然有人向球落地的地方扑过去,硬是接起了那颗球。场边又变成欢呼跟叹息。
但还是无法大意,虽然那球接的很硬,但还是被第二人救回来了。球又在两边来来去去了几次,我也觉得越来越紧绷,现在可不容许一点犯错,若一班得分,他们就赢了。
有个眼镜女将球托了起来,在网前的我想要衝上前直接将球拨下去——这样的话对手硬接只会让球触网,因为球跟网太近了,正确的方式是要将球往后托给队友回击;但在这么短的时间内,除非有练过,否则很难反应过来。
可是说时迟那时快,我立刻煞下脚步,那眼镜女根本没有打算让球过网,马上就有另一个队友过来接球——差点就害我触网犯规。
我都还没回好神,才慢半拍地发现她们在做球!我连喊出声都来不及,就看到一班有个身高很高的女生跳了起来,场边的观眾都替我喊出了我想警告队友的话——
「杀下去啊!」还夹杂了不少尖叫跟脏话。
我脚步都还没站稳,一下子就看出了球要落地的方向——我靠!居然往宣怀杀!
接下来的画面如同慢动作,我也不知道场边是为了什么而尖叫,我一心只想护住宣怀,我也不确定宣怀是否挡的下那球;也许可以,但我不希望她受伤。
我向球扑了过去。
结果我们撞在一起,球落地,哨声响起。
先是一阵安静,接着便是一班爆出欢呼跟尖叫。
我们输了。
我也不知道后来是怎样结束一切的,好像就是向对手道了谢,然后班上同学的安慰跟鼓舞。
感觉好糟。
我突然觉得好惶恐,全身细胞都在颤抖,是我害班上输了,都是因为我去抢了宣怀的球。
同学们没有提出这点,只是不断说「我们能打到四强已经很厉害了」、「还有机会啊!一定要得第三!」、「对方很过分耶,杀那么猛……」之类的。
我慌张地找到宣怀,好不容易看到了,我拉住她的手,她一转过头,我便被她的表情给吓呆。
宣怀真的生气了。
我应该说些什么来解释为什么我会去抢她的球,或是直接求饶说我不是故意的都是因为我怕她受伤。
可是此时此刻好像说什么都没有用,宣怀的表情已经表达了一切。
宣怀瞪了我一眼,甩开我的手,转身离开,留我一个人在原地。
我真的有种全世界只剩我一个人的感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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